《冬泳》这本书吸引我的主要是两点,一个是以东北为背景,另一个是非常短和好读,当然第二个是更为重要的原因。
这本书由七个故事组成,相同点在于都提到了当时的国企改革和职工下岗。语言有自己的风格,或者说不是我所喜欢和理解的,书里写了好几个下岗职工的生活,他们有的开摩托车拉活,有的经营彩票,有的开足疗店……都在为了生活努力;当然,也有粗话、打架,还有杀人和报复……虽然作者没有明说,但从言语之间,我总是揣测有两处,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凶手。
相比而言,我更喜欢陕西作家描写的黄土高原的生活,朴实但是给人希望和力量。这本书的语言冷峻,凌厉、不明确。或许,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这样的生活离我很远。东北作为老工业基地,是很多国企,尤其是重工企业的聚集地,自然,国企改革的时候,那里也首当其冲。
而我,生活的黄土高原,从始至终,都是农业生产为主,祖祖辈辈形成了那样一种淳朴、踏实的风格。在《冬泳》这本书里,充满了打架、欺骗、出轨,甚至命案,坦白说,很多命案、见血的那种。用书里的话来说,白茫茫的土地上,总要见点儿红,听来才刺激。或者这是当时人们的普遍心境,压抑、沉默、无力反抗的人们,他们的情绪需要出口。
书的封面上写着“七则北方故事,七种越冬精神,在极寒中保持生而为人的尊严”。不知道这是不是作者想要传递的感情。至少,我读完之本书,没有明显感觉到。
当时的国企改革,当时的职工下岗,无疑,对于东北,尤其是国企的职工和家庭来说,是寒冬。他们,有些是刚刚进入,有些已经干了好多年,虽然国家有政策买断了工龄,但是这些钱,有的被挥霍了,有的人想去重谋一份营生,但是失败了。
我没办法同意封面上推荐的话,这些人下岗之后,虽然努力想融入这个社会,重新开始生活,想保持尊严,想走过这寒冷的冬天,但是看看这些人的结局,他们都没有成功。我想这才是作者想表达的吧。另一个可以印证我观点是,好几个故事的结尾,作者都写到了水,都写到了人处在水中,水没过头顶,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无力感。
我想,这样的立意和“冬泳”这个题目才是契合的,这些人,不是为了爱好,不是为了强身健体,主动去进行冬泳的,而且东北的冬天应该也没有适合冬泳的河流。他们是被时代的洪流给裹挟到水里去的,他们有一门手艺或者没有,他们在国有企业里已经干了一段时间或者刚刚进去就赶上了这股洪流,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与这股洪流抗衡,他们有人试图顺应,有人试图反抗;有人在反抗失败以后屈服,有人在反抗失败选择报复;有人在报复之后隐藏,有人在报复之后自首……我愿意将作者的写作意图理解为这样的:试图描写下岗后的这群人,试图描写国企改制这个举措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
每个冬天,我都在想,今年的冬天可真冷,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冷的冬天。但是,无论多冷,无论条件好与坏,都过来了。所以,越冬容易吗?在当下,对个体,当然是难的,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需要鼓足勇气,还不一定能心愿达成。但是,当冬天过去的时候,我们会迎来春天、夏天、秋天,我们努力拼搏后,会看到春暖花开、绿树成荫、硕果累累。当然,也会有人无法忍受冬天的寒冷,自暴自弃,那自然也无法领略后来的风景和收获。我始终相信,人的忍耐力是自己想象不到的,再寒冷的冬天,都可以挺过去,而且总是会有人挺过去的,那为什么有人可以,有人别不行呢?我希望这些挺过去的人里面有我,有你。况且,你、我,我们还可以相依相偎。
如今,似乎我们又处于从未有过的寒冬,新冠疫情蔓延、国内外局势紧张、货币超发通货膨胀……每一个人都在感叹
2020年真的过得好难,可是,我始终相信,即使再难,我们也会挺过去;即使冬天再冷,春天总会到来;即使总是感觉活着太不容易,但是每一个人都还是那么用力的活着。越冬容易吗?当然不容易。可是会成功吗?我相信一定会成功!我们一起携手,共盼春来。